失,耳边只有游鱼戏水,树叶沙沙声。
钟应心里头憋着一口气,特别想质问君不意,可是想一想他脸上的巴掌印,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,甚至有点儿束手束脚。
最先开口的,反而是君不意。
在长桥上停下,他回首,额角碎发在风中轻轻拂动,淡淡道:“红姨是娘亲身边的老人,跟了娘亲许久许久了,她能照顾好娘亲的,我待在那里只会添乱,所以……”
“谁想听你说这个?”钟应长眉一挑。
君不意默了默,又道:“我回来的时候,见你睡得熟,怕打扰你,所以又出去了。”
见钟应还是绷着脸,君不意用极轻的声音道:“对不起。”
钟应一听这三个字,立刻炸了:“你又没对不起我,道什么歉?”
“我邀你来重明国时,说好了带你玩,带你吃的,结果反而让你看到了这些事。”
钟应哪里听的进君不意的话,直截了当的问:“你是怪我乱闯?”
“没有。”君不意摇了摇头,“我早便说过了,我的宫殿任你翻。”
“好,既然你不怪我,那我问你……”钟应反拉住君不意的手。
君不意微微屏住了呼吸,以为钟应要质问他极重要的事,便对上了一双桃花眼,因为愤怒而艳丽如火树银花。
他为什么这么生气?君不意不解。
随后,他便听钟应道:“你怎么回事?站着不动任打?别人让你走,你就走?”
君不意:“……”
钟应想想刚刚的事就恼怒:“还有那什么红姨,她说的什么话?难道你母亲那样是你害的吗?”
君不意的疑问有了答案。
他想,原来小混蛋这么生气,是因为他。
既生他的气,又为他打抱不平。那么,这份恼怒后面,是不是一颗担忧关怀的心?
睫毛颤了颤,君不意说了一句心底的话。他说:“也许,真的是因为我。”
“什么?”钟应目露疑惑,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他根本听不懂。
“……”
“算了,等会儿再说。”钟应左右瞧了几眼,看见一座凉亭后,拉着君不意过去,一把将人摁在了座位上。
手搭在君不意肩膀上,钟应低头,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凉亭的竹帘高高卷起,如霜雪的月色洒入其中。钟应借着这半面月色,发觉君不意的脸色非常的苍白,白的如一张薄纸,轻轻一戳就破。
这样寡白的皮肤上印上鲜红的巴掌印,格外的触目惊心。
钟应咬了咬唇,暗自嘀咕:“怎么这么白?”
在重明国的地盘上,钟应根本没有想过君不意受伤的可能性,只能将原因归咎于惊鸿夫人身上。觉得惊鸿夫人的歇斯底里,大概伤到君不意了。
毕竟,不管日后的莲中君如何冷心冷情,还未合道之前的君不意,说到底只是个十八·九岁少年郎罢了。
钟应心肠软了软,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对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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