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汴荣又是另一番景象。没有了上次香怡冰来时的繁花似锦,厚厚的落叶堆积在地面上,也没人去清扫,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,被以治国的东楚才子,认为是人韵,小桥流水上偶尔飘落几片,便能时不时的在秋季手持折扇的白嫩书生,称颂着吟上一首悲壮的酸诗,倒也颇有意趣。自然,这是别人认为的。
要是换了香怡冰,只会翻个大大的白眼,轻叱一声:“脑子有病。”
而此时,众人方方进入到汴荣城内。长龙样的大军队伍迈着噼里啪啦的雷霆步子,正前方燕南锡高骑马上,一身月白华袍,飞银绣线,熠熠生辉。身侧后方一个马位,是白裙拖曳的莲公主,高挺的背脊抚平了丝丝柔弱,多了几分英姿飒爽。
而这本应是帝王亲征,凯旋而归的阵仗,换来的则是满大街百姓抗拒的目光。
整个东楚都飘荡着一种压抑的气氛,嗡嗡的小声议论,在喧闹的长街上响起,对于站在后方的香怡冰耳力,自然听的清楚之极。
“听说了没有,上一场大战,咱们输了!”
“这是和神女作对,秦现在可是有上天保佑!”
“可怜我儿就在军中,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啊……”
愤懑有之,叹息有之,悲哀亦有之……
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疯狂的向着大军扫荡来,香怡冰勾起唇角,看着某个皇帝端坐马背依旧挺拔的背影,极是戏谑的挑了挑眉。
唔,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?身边一声疑问传来:“老大,你笑啥?”
香怡冰极不习惯这个叫法,奈何连续半个月的时间都没纠正过来,这三个实心眼儿的认准了一个事,那就是一个事。
她转过头,身边一侧是邓富邓贵两兄弟,比起邓富的矮矮壮壮,邓贵绝对是另一个极端,细长细长的瘦竹竿型,和孔云看上去也不遑多让,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左臂处空余大半个袖管,在秋风中飘飘摇摇。两人的性格差不多,都是实在汉子。
而另一边,是她在燕国军营里,最早遇见的憨厚青年,张荣。三双朴实的眼睛望过来,香怡冰翻个白眼,难道要说她正在幸灾乐祸,他们皇帝的窘状么?
就在这时,前方传来一阵骚乱,燕南锡的座下马蹄高扬,长嘶高鸣,马惊的声音直上九霄!大军停了下来,后方的众人探头探脑。
只听远远的传来一声凄厉的痛呼:“皇上,草民恳请皇上休战!”
笑意更浓了,香怡冰眯着凤眸,越过人群远远的眺望过去,看了个不亦乐乎。
那是一个年约弱冠的瘦弱青年,在头顶高高的束了个学士髻,一身儒袍一手折扇,人才子的标准配备,他跪在地上离着马蹄不足一步,青涩的面容上写满了固执,大义凛然再次长呼:“为了燕国的江山社稷,为了燕国的百姓,草民恳请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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